日本怪談「無耳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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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關這個充滿平家歷史的地方,平家滅亡的故事傳頌了幾百年不斷,在幕府時代還有後續延伸的傳說。在赤間神宮內有間芳一堂供奉著一尊彈著琵琶的法師像,仔細看居然沒有耳朵。原來這尊沒有耳朵的神像「耳なし芳一」又是一則令人嘖嘖稱奇的故事。

  在幕府時代的阿弥陀寺有一位盲眼的和尚名曰芳一,他雙眼雖然失明但卻頗多音律,彈唱著一手好琵琶的吟唱好曲,尤其擅長說唱平家物語。一日芳一在晚間談唱源平大戰的故事卻引來了平家的冤魂化成的武士,將他謊稱帶到主人家說唱平家的故事,其實是唱給平家的鬼聽。彈唱到壇之浦戰役時的激烈海戰,平家人在此戰役血染成河,全族幾被殲滅,老弱婦孺抱著 8 歲的安德天皇跳海自盡的故事時,所有在場的平家冤魂都不禁潸然淚下。芳一因為眼睛看不到,以為是附近的有錢人家請他去說書,領賞之後也非常高興,臨走時平家鬼告訴他明晚還會請他來。芳一回去後因為精神萎靡被寺中的高僧發現,被詢問之下才驚恐得知被鬼纏身,忙請高僧化解。於是高僧在芳一全身畫滿符咒以求保身。到了晚上平家鬼又來了,因為芳一全身畫了符咒,鬼看不見他,卻只看見一對耳朵,原來高僧忘了在芳一耳朵上畫符咒。於是平家鬼在找不到芳一的情況下,決定割下耳朵帶回去覆命,於是芳一的耳朵就血淋淋地被砍下了。這就是「無耳芳一」的由來。

  以上的故事被希臘裔規化日本籍的小泉八雲收錄在其著名的「怪談」中,也被多次拍成電視與電影,其中以小林正樹在 1965 年的作品最為經典,我也特別在網路上買了「怪談」的 DVD 來欣賞。國際級的名導演把平家滅族的戰爭運用強烈風格的色彩拍得壯烈唯美,芳一談唱給平家冤魂的戲拍成陰暗幽玄的怪異美學。來過下關憑弔當年的古戰場,看過芳一的神像後,再來回味小林正樹的影片,真是一場下關的豐富饗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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